不过是遭个天雷劫,被余莹莹骗到阴司来了,又困在铃铛阁这里,怎么就又跟前世扯上关系了。问题是,我听到灵正和沈妍跟我说起凌王墓的这些事情的时候,胸口疼得厉害。
我不想听,也不想面对,更不愿意去深思。
凌王墓对我而言,就像亲人一样。从始至终,都是这样的。
不过话说回来,如果换一个角度想想,如果我是凌王墓,我一个人活着,只为了寻找转世轮回了的人,我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呢?会孤单吗?会失落吗?会难过吗?会绝望吗?
嗯,我得先把这些问题都想好了,一会儿找着凌王墓的时候,就好应对了。
继续向前,完全穿过了阴木范围,我来到了黑雾峰的崖边。
黑雾峰顶飘散着丝丝缕缕的雾气,我停住脚步,平息了一下因为紧张而粗喘的气息。远远地,看到凌王墓在崖边端坐着,背影挺拔如松,雪白的头发被风吹散,衣摆轻摇。恍惚间,我好像穿越了时空一样。上一世,第一次在雪域里遇上凌王墓时,他站在皑皑白雪里,也如现在这样干净、清澈,宛如冰雪化成的精灵。
前世,今生,两个背影重叠在了一起,变成了一幅墨画仙卷。
我做了几个深呼吸,悄悄走到凌王墓身后,开口道:“喂!凌王墓,你真把阴木给砍……”
凌王墓明显被吓了一大跳,抄起阴木锁链准备开打,但回头看到是我,硬生生将阴木锁链换了个方向,扫在一旁的山石上,乱石飞溅。
我急忙向后躲避,还好没有被伤到。
凌王墓火爆的脾气瞬间被点燃:“死女人,你想死啊!”
“……”真是的,人家做为大师嫂,想关心一下他嘛,居然这么凶我。不过想来也是,凌王墓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的嘛!——我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,在崖边坐了下来,歪头看着凌王墓,“阿墓,以后我可以跟灵正一样,叫你阿墓吗?”
凌王墓一口回绝:“不行!”
“哦……”我理了下衣摆,“那凌王墓,你平常无聊的时候,都会坐在那里吹风吗?”
凌王墓收起眼中杀意,紧紧盯着我看:“你他娘的到底想说什么!”
我吓得向后跌了一下,以手撑地,“那个……那个,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待着,会得抑郁症,听说抑郁症的人不是杀人,就是自杀……灵正说你来砍阴木了,是在盛怒的时候,而盛怒的时候,正是抑郁症发作的高峰期……我、我那个,我是来找你回去的……”
凌王墓怔了很久,而后,嘴角勾起一抹笑:“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孤独?”
“额?”我怔了下,郑重点头,“嗯!”
本是想问他会不会孤单的,但说起来,孤独比孤单更加悲苍。孤单是形单影只的表象,而孤独,则是自灵魂深处涌上心头的清冷与哀寂。
凌王墓看了我好半晌,而后坐在我身边,眉头微皱,声音柔和了下来:“嗯,的确……是挺孤独的。”他顿了顿,继续说,“活了上千年,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经历着生老病死,一个个离我而去,曾经的古廊街道被改造成了柏油大路,曾经的精雕屋檐换成了摩天大厦,曾经的古庙朝廷变革成了共产新社会……所有一切熟悉的东西,都不复存在了,而我,依然还活着。”
我的心随凌王墓的一字一句疼痛起来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,在生扯硬拽。
忽然,凌王墓话峰一转,“女人,如果没有遇见你,我是可以忍受那些孤独的。”他眉眼含笑,猛地欺身压在了我的身上,语调逐渐慢了下来,“怪你……害苦了我。你说,要我怎么惩罚你呢?嗯?”
我尴尬得嘴角抽搐:“啊啊!那个凌王墓啊,你把阴木砍了,怎么没看到阴木的残体?”
凌王墓神色一凛:“我吃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女人,别管什么阴木了,这黑雾崖边就剩咱们两个人,你不觉得这里风景独好,我们干些开心的事才是正道吗?”凌王墓再次向我压了下来,往我的耳边吹了一口气,“雪儿,咱们以前也常坐在这里……嗯……欢好呢……”
我急忙挡下凌王墓的脸,急道:“……啊!等一下!”
凌王墓愣了下。
我趁他发愣的功夫,赶紧从小布包里把之前阴木给我的那个东西拿了出来,放到凌王墓眼下。凌王墓眼睛蓦地瞪大,一把抢过东西:“铜钱?第十一枚铜钱?哪来的?”
我笑笑,不动声色地向后移动了一下,逃开凌王墓的包围圈:“是阴木给我的。”
“难怪大爷把阴木夷为平地都没有找到,原来在你手里。——女人,阴木怎么会给你这个?”
“我也不晓得啊,我们之前被阴木围攻,阴木就给了我这个,之后就全部撤走了。”
凌王墓沉思片刻,说道:“是苏静波,是他给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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