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说话,但是一动都没有再动。
“你呢,累么?”
“还好。”祁昇想,或许是宋安念身体不好,所以她才累的。
这样一想,他挺难受。她都是为了小蝴蝶,身体才这样不好。祁昇看着睡着的她,也有怜惜。她利用了他害他日子过成这样,可她自己似乎也过得不好。
祁昇这一晚失眠了,他看了宋安念很久很久,不知道想什么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何时睡去,只是睡意朦胧间,他感觉到宋安念似乎亲了亲他,而后伸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头发。
祁昇一半内心平静下来,欢喜雀跃,一半却在心碎。
割裂的感觉,几乎是他最近以来,最多的情绪。他时常很矛盾。
祁昇闭着眼睛,装睡。
很快宋安念起了床,祁昇能听见她哄小蝴蝶起床的声音,同样温柔至极,小蝴蝶叽叽喳喳跟她聊上天了。
小蝴蝶是个跟屁虫,一直妈妈妈妈叫个不停,宋安念走哪她跟哪。
路过客房时,路过祁昇的房间,看见躺在里面的大男人,又疑惑的挠了挠头。
爸爸居然跟妈妈睡的吗?怪不得妈妈昨天没跟自己说。小蝴蝶昨天可是跟妈妈示好过的,但妈妈没答应。
祁昇起床时,小蝴蝶跟宋安念已经吃过饭了,祁昇吃饭时问宋安念:“今天你有什么打算?”
宋安念道:“今天我还没走。”
祁昇刚想说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,但对上她的眼神,他又觉得自己想问的似乎就是这个,于是他没有再说话。
宋安念白天带小蝴蝶玩,下班时间又去接他回家。有的事情一旦开了闸,就如洪水猛兽,有过一次,便不再隐忍,他们每一天晚上,都在缠绵。
不分你我的时候,祁昇觉得内心平静。
只有最后一天晚上,双方都默契的没那个念头。宋安念打算跟祁昇聊会儿天,她想点支烟,但祁昇固执的把整包烟都丢进了垃圾桶里。
宋安念问:“要在一起试试吗?”
祁昇下意识拒绝:“算了。”
可说完,又觉得自己过分,毕竟该做的都做了。他努力的想找几个理由,但最后发现,他其实就是不想,他没有跟她在一起的念头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目光沉沉的看着她,说:“抱歉。”
宋安念没有开口。
祁昇就有点手足无措了,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,他怕宋安念生气,再也不见他。又觉得她不见他也应该。
几番斟酌想不出说什么,他直接冷着脸从她床上起来离开了。
态度真的特别冷漠,以至于宋安念有些愣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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