证据已经都摆在台面上了,沈未苏也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。
但众人仍不知道事情最终的结果,这一切,都要看周砚怀,他才是最关键的人物。
然而,他从坐下开始就一言不发,脸上除了冷,没有丝毫情绪,连周母都不知道儿子接下来的反应。
可是,就算是普通男人也不会容忍妻子有这样不堪的过去,更何况是周砚怀这样一个高傲优越的男人。
静了好一会儿,漫长到所有人都焦虑起来,周琼姿忍不住说,“砚怀,沈未苏的丑事已经证据确凿,这样的女人不能留了!你快说句话啊!”
周砚怀缓缓地沉了口气,抬起头。
未苏手指头攥紧,她很想说些什么,却无从开口,她甚至希望周砚怀能转头质问她,可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,一眼都没看她。
未苏坐着,感觉自己寸寸往黑暗里坠。
周砚怀仍保持着淡然的姿态靠在那儿,将手里的那些照片扬了扬,眉眼一片暗色,“说完了?”
聂姒今点点头,期待他的反应,周家母女却察觉到了周砚怀态度上的不对劲。
果然,下一秒,周砚怀猛地将照片甩向对面的聂姒今,嗓音阴狠,“谁准你在这里搬弄是非!你再说一遍,谁的孩子是野种!”
聂姒今被砸得有些懵,她抬手刚想指一下沈未苏,就见周砚怀面色沉厉地说,“我的家事,还轮不到你个外人置喙!四年前我跟沈未苏就有过关系,孩子,是我周砚怀的!”
周砚怀一番话,不仅聂姒今惊了,沈未苏都诧异地看向身旁的男人。
周母坐不住了,急声提醒儿子,“砚怀,这事不能糊涂,你别冲动!”
“我脑子还没不清楚到这个地步。”周砚怀语句不容置疑的强势,“人是我碰的,她跟我的时候就是第一次。”
“她跟你的时候是第一次,不代表后面她不会跟别人!”周琼姿低斥。
“够了!”周砚怀打断这个令人难堪的话题,抬手按了电话接通保安室,“马上进来几个人!”
没一会儿,几个保安进来了,周砚怀指着对面的聂姒今,“把这个人给我赶出去,以后永远不许她踏入周家半步!”
聂姒今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结果,被拉下去,还不甘心地叫嚷,“周砚怀那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,要是你的孩子,她为什么瞒着你偷偷生在外面,为什么不拿孩子回来找你要钱!”
很快,她吵嚷的声音就远去了,再也听不见。
周母和周琼姿显然也有同样的疑问,两人看着周砚怀,却见他已经起身,还回手把沈未苏也给拽了起来。
他往门外走,沈未苏也跟着走了。
到了门外,周砚怀看了眼停在院里的车,说她,“你上车等我。”
未苏扭头过去了。
周砚怀又返回室内,朝着周母和周琼姿不客气地说,“我要说的已经很清楚了,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事,我还是那句话,人是我娶的,有什么事都由我来担着。今天的事,到此为止,再有一次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他这话说得很重,说完,就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周母和周琼姿坐在那儿,两人面面相觑的,虽然不甘心是这个结果,可对周砚怀她们向来是没办法的。
周琼姿忍不住冷嗤,“这算什么?沈未苏的谎话漏洞百出的,砚怀却连我们问几句都不让,真是他的孩子,他干嘛捂着我们的嘴!”
周母也觉得荒谬,“他是昏了头了,这事也能胡乱认了。”
……
周砚怀开车离开周家。
未苏坐在副驾驶,两只冰凉的手交叠在一起,她抬眼看了看身边的男人,只见他侧脸紧绷无温。
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事情会这样突然地被揭开,更从未想过,周砚怀的反应会是这样。
两人回到澜苑,他突然被叫出来,公司里还有事没办完,他一边下车,一边打电话回去交代。
进了屋,他抬手把外套脱掉,甩在沙发上,说完了公事,他又交代景宽,语气狠得可怕,“我不想再在a城看到聂家那个女人,给我处理了。”
打完了电话,他又重重地扯掉领带丢开,走到水吧旁,倒了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。
未苏看着他一身戾气的,知道他很生气。
这几年,她好多次想跟他坦白的,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,两人关系又不好,她实在没把握他会相信自己。
可刚才,他在周家坚定不移地站在她这边。
沈未苏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,她走过去,靠近他,想伸手去真实地触碰他,“周砚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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