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书院门口卖了盒饭以后,桂枝家的生意又走入了正轨。每天卖豆芽,卖盒饭,饺子。牛车上带着小炉子,带点柴火,天气冷正好可以热一下吃。
当然,老五王逸云也很高兴每天都有免费的午餐吃。也省去了很多生活费,偶尔休假他也会去三哥三嫂那边,可是从来没有提过大哥生意的事情。偶然一次和同窗一起上街,他也遇到过三嫂和她娘家人一起卖盒饭。桂枝也讲过生意被抢后,无奈才来到书院想给他送饭,谁想无心插柳柳成荫,反倒生意又有了起色。
为了让盒饭的质量更好,更可口。桂枝几人在市场上买了干蒜和毛葱头,又买了几个大盆。回到村东头的房子里,放在炕上,用来育蒜苗和青葱。一个星期左右,蒜苗很高了,包饺子,做菜放进去特别鲜,这让大柱的饭菜更受欢迎。
冬天有蒜苗,有豆芽,有肉吃,再有酸菜,大白菜,土豆,还有大豆腐,干豆腐换着花样来做,搭配着总有人会碰到自己喜欢的可口的饭菜。
桂枝家的生意红红火火,可赵氏娘家那边吵开了锅。赵氏早打听好了大柱他们以前卖盒饭经常去的地方,刚开始去镇上卖盒饭生意还行。
随着时间长了,赵氏娘家人嘴不严,还是有人也跟风去卖。卖盒饭的人多了,买盒饭的嘴也刁了。那肯定是求质量求便宜了。渐渐的赵氏娘家也遇到了桂枝他们的问题,做了饭菜卖不出去了。即使便宜卖,也还是每天剩饭,一天两天可以接受。回家自己吃了,时间长了,本钱回不来,天天买肉买菜就出现问题了。菜肉的质量随之而来越来越差,剩下的饭菜舍不得吃,第二天继续卖,肉也少了,新鲜蔬菜更是舍不得买。生意自然是恶性循环眼看做不下去了。
而且很长时间没有碰到桂枝家人,也不知道是不做生意了还是换地方了。赵氏娘家人就想再去找赵氏小芳。不甘心亏钱啊!赵小芳从过年初二回娘家,再没有回过,婆家不允许。家里上有老,下有小,没什么事也不能总回娘家。
这天一大早,赵小芳她娘就找理由来看女儿了。早都过了立春了,外面的雪地有些地方已经化冻了。天气渐渐回暖,路上有点泥泞。
赵子芳她娘走路到了二柱家,鞋子已经湿了,裤脚上都是泥。因为走的早,也没吃上早饭,又累又饿走到了地方。一进院子就喊:“小芳啊!小芳!”
赵氏刚收拾好碗筷,洗完碗。听到有人喊,感觉耳熟。出来一看:“呀!娘!您怎么来了?是家里有啥事吗?”
“有啥事!你就不能盼着点好!”赵氏娘又累又气。“快点扶我一下,搭把手!这道这么泞,真是难走。我的鞋都湿了!你看看!”说完,把满是泥巴的鞋抬起来给赵小芳看。
“娘,先进我那屋吧,穿我的鞋。我去拿来给你换上。”赵小芳带着她娘去了自己那屋。
院里吵吵嚷嚷的,大柱娘早从窗户往外看了。听说是赵氏娘,可看没有先上自己这边的意思,她也就装不知道。
桂枝屋里正在炒菜的炒菜,包饺子煮饺子,忙乎着呢!桂枝在里屋包饺子也听到院里的声音,外屋李氏她们忙的有点吵没听到。
“娘!大姐,二姐!好像是二婶的娘来了!”桂枝开里屋门说道。
“来就来呗!你二婶她娘来看闺女,跟咱没关系。”李氏听到了也不在乎:“咱自家的事还忙不过来呢,哪里管的了那么多。她不来找咱们就行。哪有时间招呼她!”
“娘!那万一她要来咱家看咱们做菜…”二丫随口一说。
顿时大家都觉得问题来了,“大姐,快快快!把门拴上!”桂枝在里屋叫大丫。
“娘,以后来不来人咱都拴门,除了我爹,谁来都不让进!”桂枝觉得吃一堑长一智。尤其还是竞争对手。
“芳啊!娘还没吃早饭呢!你赶紧给娘弄点吃的。你家现在条件好了,可别抠抠搜搜唬弄你娘啊!”赵氏娘坐在炕上暖和着,对赵小芳摆摆手:“快去快去!饿死老娘了!”
赵小芳连忙往外走,有点为难。刚吃完饭,家里饭菜都是定量的,哪里有剩饭剩菜。二柱不在家,和老爷子下地了,看看地化雪什么样。
赵氏壮着胆子来找老太太:“娘,我娘来了,还没吃早饭!家里没有剩饭剩菜了,能不能现做点吃的给她?”
老太太坐炕上,眼皮都不抬一下。一手拿着针线,一手拿着一件旧衣服,拿针线的手在头发上擦了擦。“你娘连早饭都不吃,就上别人家做客。咋想的?现在青黄不接的,谁家不是两顿饭?上人家蹭饭碗也得掐着点吧!那顿饭得等下午呢!”
赵氏为难的快要哭了:“娘,我娘大老远的来,怎么也得让她吃顿饭吧?”
“怎么你娘是亲娘?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懂不懂?来了姑娘家,不说和我这个老太婆打招呼,进门就要大吃二喝的,谁惯的毛病?我们家没这规矩!”老太太一甩脸子,“快回去伺候你娘去,我这可不敢耽搁你,要吃饭等晚饭一起吃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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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小芳无奈的返回自己屋里。“我婆婆不让做。说一天只有两顿饭等下午再一起吃饭!娘,你也是的,你再怎么急也得吃了饭再来啊!”
赵氏娘眼珠一转:“芳啊!你过年时说你大哥生意好!他们现在还卖盒饭吗?”
“卖啊!每天都往外跑!”赵氏感觉很正常。
“那他们生意好不好?”赵氏娘又问。
“不知道。好不好的,现在都防着我呢!李氏那人一棒子闷不出个屁来,问啥也不说!”赵小芳有点奇怪。
“娘,我弟弟他们不是说卖盒饭吗?怎么样?赚钱吧?”
“哎!别提了,你弟弟的盒饭都卖不出去!每天都剩,你大哥他们走了没有?你去看看,有吃的拿点来,我也尝尝。”赵氏娘说着,又想了一下:“不行!我和你一起去!我得亲眼看见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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