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心安理得地把萧知遇摘出来,彻底将萧知遇当做了自己人。
为了萧知遇,他说服自己做过许多事,到头来却发现这是自欺欺人。
无论是说服自己远离,还是说服自己忘记,他都难以做到,爱意本身就无法左右。
这四年里他时常想起朔州城楼上的明月,想起萧知遇嫁给他时怯生生的脸,想起萧知遇摸着他送的玉簪朝他露出笑容的模样,甚至是最后那一晚,与他决裂时被他言语伤透的眼神。
还有最模糊也最清晰的,如同一个墨点,坠落在急流中的背影。
他怎能放得下,又怎能不惦念。
裴太妃怒声道:“当年他出走京师,你连夜将他追回,还为了点小事与我大动肝火,我便知道你对他有意,再不喜欢也认了。如今想来是我太过宽容,总想着你喜欢便就养着,反倒留下许多祸端。”
“哪怕他还活着,与你一别两宽不肯见面,便是在计较你逼宫谋权。他都已经绝情断义了,你竟还不作罢,追着萧广渡的儿子不放?”
眼看裴珩沉默不语,也不肯低头,这与多年前违逆她的模样何其相似,裴太妃怒气更甚,起了身:“你执迷不悟四年也该够了!”
她拄着杖怒冲冲要走,“我不管你是何想法,明日……”
“我没法放手,母亲。”裴珩忽然低声道,“从他在朔州救下我们开始,我就不可能再忘记他了。”
裴太妃一怔。朔州这个字眼,她许久未听到了。
她愕然回过头,看向裴珩压抑的眼睛,一种前所未有的怪异预感涌上心头,她竟有些不安。
*
第二日,裴太妃拒绝了所有上门说亲的拜帖和相看贵女的宴会,对睿王续弦再娶一事闭口不提。
这令不少大臣失望。
历来都是达官贵人送女儿进皇宫,如今多少人指望把儿子女儿送进睿王府,就等着将来帝位更迭,眼看时机都要到了,却来了这么一出。
他们真正开始怀疑,莫非将来睿王称帝,后位也要空悬着等一个早就死了的人?
一月之后,皇帝病重,召了睿王进宫。
裴珩进了紫宸殿,往西暖阁行去,能望见时丰和岁和正在院子里看书。
太子时丰已有十岁,仍是生得一团稚气,模样懵懂,专注地瞧着书上的字。
岁和即是当年的六皇子,如今只有六岁,却已有几分气度。两人一起长大,他比太子还小,按辈分却是时丰的叔叔,竟还有些长辈模样,正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书给太子听。
裴珩见了他,便想起当年元夕,萧知遇抱着他的温柔模样,脚步一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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