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?”
我歪着头,思虑很久,才说道,“忘记了,我以为你会知道我很多事,没想到……”
我失望的摇摇头,转身离开,这次的会面,也在我的意料之中,毕竟他的年龄在这,时间上也不太可能让我俩很熟悉。
离开茶楼,黑瞎子好奇的看着我,我被他看的没脾气,“想问什么?”
黑瞎子咂咂嘴,一副高人嘴脸,一只手还摩挲着下巴,“这老狐狸撒谎了啊!”
我点头,对于他说谎,我也早有预料,“我知道,他撒不撒谎的,我也无所谓了,他的话里三分真七分假,可就这三分,也够用了。”
黑瞎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我,“要做坏事了?算瞎子一个呗?”
我也一脸坏笑的看着黑瞎子,突然笑容一收,“看你表现。”
“唉!别啊,看在同住一个屋檐下,通融通融呗。”
他就跟在我身后,一个劲儿的磨我,我也真吃软不吃硬,“行行行,你可别磨了,受不了。”
黑瞎子比了一个耶,目的达到了,也恢复正常了。
回去的路上,黑瞎子跟我说,要想知道那段时间的事,可以去问问二月红,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什么状态,能不能见外人。
二月红现在也百岁了,我寻思去碰碰运气,没准还能见一面。
黑瞎子去帮我询问,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,几天之后,我就见到了二月红,他确实是老了,但却不减风采,常年唱戏的人,身板也比普通人要好很多。
见面的地方是梨园,这里很久没唱大戏了,偶尔一两次也是二月红的徒弟过来开开嗓,让二月红乐呵乐呵。
二月红的徒弟是解家小九爷,黑瞎子就是走的他的路子,才见到了二月红。
解家小九爷,延解九爷称,原名解雨臣,二月红收徒后,取艺名解语花,自小跟随二月红学习戏曲,完全继承了二月红的所有传承。
二月红躺在摇椅里,听着录音机里的昆曲,手指在茶桌上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,另一只手一把折扇轻摇,端得轻松自在。
听到脚步声,摇扇的动作停了,伸手关了录音机,慢慢的睁开了眼睛,“来了!”
我来到他身边,“二爷,许久未见,别来无恙。”
二月红没有惊讶,没有诧异,更没有任何失态的表现,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。
“坐吧,也确实很多年没见了,你还是这么年轻,我却行将就木,老了,老了!”
二月红的声音苍老却也还清亮,没有一般老人说话时的含糊不清,他的一举一动好像还在戏台上一样优雅。
“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我不记得以前的事,你对于我了解多少,能讲讲么?”
我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,没有拐弯抹角打机锋,也没必要,像二月红这样早就看开一切的人来说,拐弯抹角就是在浪费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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