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见到乐清明如此惨状,不禁双目晶莹,只觉一滴滴热泪不断从脸颊上滑落,他紧紧抱着乐清明那瘦骨嶙峋,残破不堪的身躯,朝身后众人大声嘶吼着,声音中透露着无尽的悲凉:
“救命啊!丹药,你们修仙的不是都有救命的丹药吗?快拿来啊!死老头儿,想想办法啊!”
范剑等人此刻早已齐聚秦天身侧,就连此前不知所踪的问夏也在其中。
范剑面色凝重地走上前,轻拍秦天的肩膀,语气沉重:
“傻小子,救不活了!”
秦天此时瞧见问夏,仿若抓到救命稻草,声音已然略带嘶哑:
“夏丫头,你会救人啊!天璇当初伤得那般重,不也被你救活了?快救人啊……”
问夏被如此质问,霎时神色黯淡,轻叹一声,满脸哀伤地说:
“天哥,天璇不一样……”
刚说到这里,问夏只觉又被初彤在后背上掐了一道,这才反应过来,又继续说道:
“……我虽能救,可这乐……我亦束手无策……对不起……天哥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言罢,问夏幽怨地转身离去。
秦天的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绝望,就在此时,怀中的乐清明仿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,口中微微发出一丝声音:
“秦……”
秦天望着刚吐出一字便又从口中喷涌出血泡的乐清明,心如刀割,泪如雨下,他不断点头说道:
“乐宗主,我在,乐宗主,你我萍水相逢,你大可离去,不用管我!”
闻言,乐清明依旧紧紧地盯着秦天,脸上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随即,秦天看到乐清明艰难地摇头,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,喃喃道:
“值……得,你……预……言……”
秦天竖起耳朵靠近乐清明,但那乐清明因喉咙里不断有血浆溢出,说得十分模糊,秦天终究是没有听清他说的内容,只是脑海中一直浮现出乐清明与那李默交战之前的话:
“记得完成老夫的遗愿!”
此刻乐清明口中所说,在秦天听来,应该也就是这句话。
话未说完,乐清明终于断了气,如泄气的皮球一般,瘫软在秦天怀里!秦天深知乐清明已经去世,他抬起手,轻轻地在乐清明尚未合拢的双眼上摩挲,随即神情坚毅地说道:
“乐宗主,你放心,我秦天在此立誓,纵然那燕国是龙潭虎穴,我秦天也一定完成你的遗愿!“
说完,秦天深深地低下了头,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之中。
许久,秦天缓缓起身,凝视着那早已成为废墟的绣云楼,还有广场上那数十具尸体,他沉默不语。
这些人,皆因他此行而遭受牵连,城守、李东,还有那众多贺州官衙之人。
想到此处,秦天心中一阵酸楚,那城守大人,为护他周全而丧命,可秦天甚至都未曾问过他的名号!
没有理会众人,秦天矗立良久,方才收起心神,转身指着城西方向,关切地问范剑:
“老头儿,刚才可是你在和谁打架?你没事吧?”
范剑听秦天这么一问,顿觉心中一暖,便得意地笑道:
“区区几个通天境杂碎,和两个地仙而已,你叔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“两个地仙?”
闻言,众人皆是一惊!
范剑随即挥挥手道:“就是那个什么破暗影门的门主,叫什么来着?没问名字,他带了四个通天境的小跟班想偷袭我,还有个老仇人,申千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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