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越站在不远处,浑身散发冷戾气息。
姜以庭扶起沈鸯,声音不如以往客气,冷声反问:“这跟周总无关吧?”
怕吓到身边人,他缓了口气,对沈鸯柔声道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周越堵住去路,眼神漠然,语气阴冷:“放开她。”
姜以庭拧眉,“原来你私底下是这种人,为什么要对一个醉酒的女性进行骚扰?”
“骚扰?”
周越挑眉,似笑非笑:“我和沈鸯的关系,恐怕轮不到你来指点。”
关系?姜以庭看向沈鸯,目露迟疑:“你和他……”
沈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谈论过去,尤其是这种脑子晕晕乎乎的情况,她抿唇不语时,周越把她拉到身后。
上面吵吵嚷嚷传到下层,关昀探个头出来,“怎么这么热闹?你们……”
感受到气氛的古怪之处,他默默闭嘴,什么情况?怎么像两只雄性动物在为雌性剑拔弩张,随时可能大打出手?
沈鸯挣脱周越的手,“抱歉,我和他几年前谈过恋爱,因为觉得是私事就没说,我自己可以回去,谢谢你。”
扶着扶手慢慢下去,关舒她们玩得正开心,她主动开口:“关小姐,感谢你让我参加派对,东西都很好吃,我同事还在等我,我先走了。”
关舒脸上被抹了奶油,显出几分俏皮,她挥手道别:“好啊,下次见啦。”
下了游艇,沈鸯终于松口气,踩进沙地上时,才反应过来把鞋子忘记了。
她不想回去拿,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沙滩上,越走越烦躁,一开始就不该答应来的,还不如看陈云云她们打排球,根本不会这么多事。
周越下来,恰好听见一个女人夸沈鸯:“她是你朋友吗?好漂亮啊,有点像电视剧里那种古风美女。”
“是姜以庭带的女伴,应该还不算朋友。”
关舒跟着夸:“而且她会弹琵琶,很厉害的。”
这句话使他脚步停下,关舒见他下来,招手让他过去,“周越,来吃蛋糕啊。”
周越神色微敛,“不了。”
他脚步匆匆,很快跟上前面那道身影。
“沈鸯。”
女人像没有听见似的,甚至加快了步伐,忽然间脚底传来钻心的疼,她抬脚一看,沙里埋了块碎玻璃。
万幸扎得不算深,可还是很疼,血滴滴答答把沙子染成红色。
周越扶住她,沈鸯才发现他手里提着一双鞋子。
是她的。
不可名状的情绪从心里蔓延开,周越把背面朝向她,“上来。”
沈鸯声音很闷:“我自己能回去。”
周越淡淡张口:“好啊,最好路上又踩到什么尖锐物品或者脏东西,伤口感染然后截肢。”
沈鸯弯下腰,周越迅速把她扯起来,“做什么?”
“这玻璃不拿走,迟早扎到别人。”
周越:……
几分钟后,他把碎片收拾好,背起沈鸯,女人的声音紧贴耳廓:“我衣服还在更衣室的储物柜里。”
这个点更衣室没客人了,周越跟前台要来绷带,给她做了简单的处理,抱着手臂问:“自己能换吗?”
沈鸯没理他,进去把衣服换好,还好是裙子,穿的时候不至于牵扯到伤口。
之后周越一路背她回去,沈鸯伏在他背上,静静看着地面的影子。
周越问她:“你和关舒以前认识?”
沈鸯沉默,要怎么说呢?说叶方莹当年如何借关舒羞辱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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